加密天堂的麻烦。比特币矿工如何封锁整个国家

整整 12 个月前，中亚大部分地区都陷入困境。由于连接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大部分地区的电网发生巨大故障，这些国家的许多地区停电。交通信号灯停止工作，地铁列车卡在隧道中，滑雪者在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附近的滑雪缆车上被困在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空中交通停止，在严酷的草原霜冻中至关重要的供暖和天然气在许多地方都失效了。这种可怕的情况持续了几个小时，导致数百万人无法获得电力。吉尔吉斯斯坦当局称这是该地区 1990 年代初从苏联获得独立以来前所未有的。

但是等一下——也许欧亚草原国家的停电不是你期望在游戏网站上读到的。问题是，上述中亚问题——尤其是哈萨克斯坦——与加密货币开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比特币。这是对被其支持者称赞为独立和货币分散化工具的技术的明确警告，它不仅会危及参与其贸易的人的财富，还会危及发展中国家居民的健康和安全所依赖的最基本服务超越依赖。

加密天堂的麻烦。 比特币矿工如何使整个国家停电 – 图片 #1更不用说对环境的巨大负面影响（Marko Ahtisaari 摄，CC BY 2.0）。
逃离中央王国
但整个故事并非始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或乌兹别克斯坦，而是始于它们东部的中国。三年前，大约 65% 的比特币是在那里开采的。但由于中国当局非常痴迷于全面控制公共生活和国民经济的各个方面，没有中央监管的数字货币对北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禁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如此：中国共产党十年来一直试图限制加密货币的普及，直到 2021 年才能够禁止涉及所有加密货币及其挖矿的交易。官方原因是对国家金融稳定和货币主权的担忧。

中国对加密货币挖矿的打击还产生了额外的负面影响：这些资源密集型业务已大部分转移到能源生产比中国更不环保的国家。根据一项研究，到 2021 年 8 月，只有 25% 的业务使用可再生能源，与中国实施禁令之前的十二个月前相比下降了 15% 以上。在争取更绿色未来的斗争中，中国可能没有全球领导者的声誉，但它目前生产的能源中约有 30% 来自可再生能源——主要是水力发电。搬到主要依赖煤炭的哈萨克斯坦和主要依赖天然气的得克萨斯州，只会增加与开采加密货币相关的排放——以至于现在仅比特币每年的碳足迹就超过 65 兆吨二氧化碳。

中国矿工突然不得不为他们的业务寻找替代地点。他们不必看得太远：他们的西方邻居公开邀请他们这样做。

我们已经出台了法律，允许哈萨克斯坦成为国际数据处理和存储中心之一。仅去年一年，我们就吸引了与数字采矿相关的投资，价值超过 800 亿坚戈（当时约合 1.9 亿美元）。但我们不能就此止步；我们应该把世界上的数字巨头吸引到我们的国家。否则，其他国家也会这样做。我们需要在未来五年内将对该行业的投资增加到 5000 亿坚戈（约合 12 亿美元）。

2020 年 9 月哈萨克斯坦总统 Kasym-Zomart Tokayev 对人民的讲话

中亚最大的国家似乎是加密货币矿工的天堂。这是一个地广人稀的国家，国土面积位居世界第九，人口却不足两千万，比北京还少。有许多废弃的、后苏联时期的工业规模建筑，为比特币挖矿提供了完美的地点；政府没有费心去监管这项业务，寒冷的冬天非常适合为资源匮乏的硬件大厅更有效地降温。然而，最重要的是，哈萨克斯坦拥有大量由煤电厂提供的廉价且易于获取的能源。此前，该国已经是比特币挖矿业务的热门目的地，但随着中国的禁令，真正的狂热接踵而至。根据英国《金融时报》的数据（参见：来源），在短短几周内，将近 88,000 颗“地雷”从中国通过西部边境转移出去。哈萨克斯坦突然成为加密货币行业的第二大国。而没过多久，国家就后悔了。

温暖的家，还是酷炫的电脑？
电力需求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同比增长超过 7%。该国仍然严重依赖后苏联基础设施的落后电网几乎完全没有准备。当秋季开始供暖时，系统的短板突然暴露出来。当地停电变得越来越频繁和严重，因为在一年的最后几个月，哈萨克斯坦，尤其是北部的气温经常下降到 30 华氏度以下几度。

加密天堂的麻烦。 比特币矿工如何让整个国家陷入停顿 – 图片 #2哈萨克斯坦广袤的草原上不乏空间。电就不是这样了（照片：Togzhan Ibrayeva，CC BY-SA 4.0）。
一年多前，当局张开双臂欢迎加密货币矿工，改变了说法。能源部长公开指责“矿工”助长了这场危机。指责之后采取行动：11 月，哈萨克斯坦电网的国有运营商 KEGOC 宣布对注册运营实行限电，并警告说，如果出现任何短缺，将首先切断这些电力以缓解系统 –没有警告的话。这并不奇怪，真的，因为据报道，一些最大的加密货币采矿设施所消耗的能源是其附近城市的几倍。

从 2022 年初开始征收税款——用于“挖矿”的每千瓦时一坚戈（约四分之一美分）。这些规定主要针对正式注册的业务，绕过了在经济灰色地带运营的大量矿工。但这只是加密业务和整个哈萨克斯坦糟糕月份的开始。早在 1 月 2 日，由于天然气价格急剧上涨，该国就引发了大规模抗议活动。在与防暴警察的十天冲突中，有 200 多人丧生，近 10,000 人被捕。为了让示威者难以相互沟通，并使事件在很大程度上不受国际关注，当局还对互联网进行了封锁——此举对矿工的打击最大。，加密货币矿业公司损失了大约 2000 万美元。

终于，1月25日到来了。在大规模停电的前一天，注册矿工被告知他们将在该月底之前与电网断开连接以稳定系统——但为时已晚，无法防止过载。交通灯停止工作，飞机在机场停飞，供暖被切断。超过 450 人被困在地铁隧道中。电网用了几个小时才恢复，同时三个国家至少有500万人断电。停电影响了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和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的首都，以及哈萨克斯坦人口最多的城市（阿拉木图）。

寄生业务
幸运的是，这次停电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没有在哈萨克斯坦重新引发抗议，也没有导致中亚经济崩溃。然而，这是整个地区必须为一个国家成为加密货币强国的无组织追求付出代价的最明显例子。特别是因为他们的开采并没有给哈萨克斯坦的预算带来巨额利润，没有特别帮助国家数字化，也没有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在其文章中，《麻省理工科技评论》（参见：来源）引用了诺森比亚大学助理教授皮特豪森的话：

„[加密操作 – 编辑。注意] 会四处移动到有自愿主人的地方，直到他们拿走了他们需要的一切，然后他们才会继续前进。”

在 1 月 25 日停电之后，哈萨克斯坦立法者可能理解了这一点，因为他们在 2 月提议将注册的加密货币采矿业务的税收增加十倍。

加密天堂的麻烦。 比特币矿工如何使整个国家停电 – 图片 #3靠近俄罗斯边境的巴甫洛达尔发电厂。在加密货币矿工突然涌入之前，哈萨克斯坦拥有大量的能源过剩（照片。Nurbolat Amanzholov，CC BY-SA 4.0）。
回想起来，很难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仅仅归咎于矿工。他们只是利用了邀请。此外，如果这个中亚最大的国家对其电网进行现代化改造，并且采取任何措施来遏制非法采矿，那么他们突然涌入哈萨克斯坦就不会产生如此严重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它不应该让这个行业几乎在一夜之间开始大规模吸收国家资源。问题是，哈萨克斯坦是创建加密货币业务的完美之地：惰性的政治体系、普遍的腐败、廉价的能源、低税收……矿工们可以合理地预期这些法规不会很快到达他们手中，而且可能会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短时间内产生的巨大影响。

当市场最终由牛市转为熊市时，大多数最强的玩家只是再次行动。不乏替代地点，尽管在加密货币热潮的头几个月里，它们都不可能提供像哈萨克斯坦这样的天堂：许多非洲和其他中亚国家经常经历政治动荡，而在美国，维护成本操作要高得多。一些“矿工”甚至返回中国，尽管这是一项冒险的尝试。

还有哈萨克斯坦？经过几个月的加密货币盛宴，最终导致自苏联独立以来最大的停电，中国当局将非法经营作为目标，并继续限制大型注册机构的电力供应。最大的玩家大多已经搬出，而来自灰色经济的小鱼正在放弃他们的业务或试图保持低调。他们无法梦想搬到更绿色的牧场。在短短十几个月的时间里，哈萨克斯坦治愈了对加密货币的痴迷，今天建议矿工从他们进来的同一扇门离开。